但如今，灵吉却是尽皆已经破戒。

“我佛无上，无我相，无它相，无众生相。我佛之相，便是众生之相，我之贪嗔痴，为你所表。你心中不尊我佛，是心中贪欲作祟，妄想一步登天。我之怒火，为你不知悔改而生。我佛慈悲为怀，为众生谋，为众生动。你去不想虔诚，不思供奉，偏要行普度之路。我之执迷，亦是因你之不悟而行。我佛无上，我心无僵。你不悟，我不为佛。“

未行却已动，说话之间，灵吉却是已经开始辩法，直接将江流儿的普度之行，定义为罪。

西行无罪，但普度为恶。

恶在不敬灵山佛，不尊我佛之道，不敬慈悲之念，不敬信仰虔诚的众生。

“道不同，何来善恶。普度不是不慈悲，而是大慈悲。我之慈悲不在众生，而在天地。若度天地道法，众生得自由，众生皆为佛，何必悔改，如何不诚？我心有天地，藏纳众生，何来执迷，何为不悟？“

江流儿反驳说道。

这就是他的道，是他普度的极致，是他普度的野望。

他图的不是一步登天，超脱天道，更不图众生信仰。

若得普度，众生皆可为佛。到时只需敬畏天地，敬畏自然，可得天地福泽，摆脱轮回苦难。

这一切，又如何为恶？

“大慈悲，度天地？好一个狼子野心。你莫非忘了，你之启蒙为我佛如来。无我佛度你，你如何能够明悟这天地，如何能够知晓这天道之秘，如何敢妄谈度众生？舍本求末，乱世西行。我佛慈悲，嫣能容于你？“

灵吉大喝道。

但这喝声之中，已经出现了愤怒。

顿时，江流儿表情一顿，但旋即，又是笑了一声。

他轻起身，对着灵吉的佛像一拜：

“尊者，你已经败了。你如今之怒，是心中怒了，是因为小僧的普度，你阻挡不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