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如今的人族。

殷郊虽然不说，失败的后果，但他们能够猜想到。

失败，就意味着结束。

仓颉的脸上此刻早就已经看不出丝毫的活人的迹象，苍老之色，如同垂暮，甚至比之当初的旱魃，更要不堪。

血肉消退，枯骨将现......便是此时对仓颉最好的形容。

但纵然是如此，仓颉却依旧，颤抖着，将手中的心脏，缓缓松开。

但这心脏，却是立在虚空之中，七道光束直接接连起人皇剑。

所有人都知道，仓颉......还要进行自己的动作，还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他们已经不忍再看......

.想要劝仓颉停下的声音，一遍遍过滤在几人的心头之上，但看到仓颉已经被血色弥漫的双眼，之中流露出来的坚决，他们停下了。

此行，不为人族大义，不为放声福泽，更不会......自己。

他们为的.....是一种信仰，是一种恩德，是一种无以为报的传承之恩。

此行，只为殷郊。

此时此刻，已经远离道场，坐落在六龙撵之上的殷郊，陡然之间起身。

“怎么了？”

玄女问道。

这一刻，殷郊的表情极为可怕，呼吸之间，都能感觉周天的星辰在颤抖。

“我推断不出，也看不到，但我感觉，心中......有一股悲痛！”

殷郊缓缓说道。

这种情感，在他的身上，迄今为止，只发生过一次，那便是女帝世界之中的那一次，在那之后，能让殷郊心中感觉到悲伤的情绪，却是从未出现。

就算是在禁地之地，殷郊也未曾出现这种感觉。

玄女沉默下来，以殷郊如今的修为，能让他滋生这种感觉的，定然是与他息息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