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只有忠诚与服从。凤九离既然派他去保护凤离墨,那他哪怕万死,都应该护凤离墨周全,可是那一夜,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凤离尘的剑刺穿凤离墨的身体,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却无能为力。
这就是他的失职。
“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凤九离道:“你不必自责,至于其他事,等你养好伤再说。”
星弋看着自己身上包裹的纱布,眼里划过一丝痛色与恼恨。
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吊着一口气就不错了,更别说为凤离墨的报仇了。
“你跟我说说,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星弋抬眸,撞入凤九离那墨色沉沉的眸子之中,迟疑了一下,还是娓娓道来。
与景子初所查到的并无太大的差别,只不过细化了其中的阴谋诡计。
星弋虚弱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沉痛,缓缓道:“我与凤小将军到了东边的山林,那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北枭士兵,只有一伙黑衣人提前埋伏在那里,看他们的身手,不像是北枭的人,而且我似乎听到他们提到了‘二王子’。”
凤九离眸色泛冷,“慕容青阳?”
星弋垂着头,“之后,为了毁尸灭迹,我们全都被丢下了山崖,是我命大,刚好掉进了水潭之中,被冲到了下游。待我醒来之后,恢复了一点力气,便循着河岸,打算去找凤小将军的尸体,却看到了凤离尘带着人,将那些尸体全都带走了……”
凤九离的心狠狠一揪,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攥着,须臾又松开。
星弋伤得很重,只是说了这会话,眼皮已经渐渐沉重了,凤九离也没再打扰他,与十三他们走了出去。
十三担忧道:“主子,星弋哥身上有好几处致命伤,他的手掌脚掌都被磨破了,我真的不敢想象,他是怎么从北疆走到京城的。”
凤九离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