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哪家的小娘子做的衣裳,丝毫不像你平日的风格啊。”
景子初目光一横,惠缘立马识趣地闭了嘴。
“你说说,你老子那么风流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无趣的一个儿子?”惠缘饮了口酒,懒懒道:“前段时日去了北枭,你父皇的身子倒还好,每日依旧丹药不断。听说你那个弟弟给他送了不少美人,现今正夜夜笙歌呢。”
景子初神色未变,似乎听他说着别人家的事。
惠缘偏眸看他,嘴角微微一勾,“要我说,你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就不怕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景子初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袖,漆黑如夜的眸子眯着深邃难测的暗芒。
只见他薄唇轻启,缓缓道:“你以为,我的野心只是北枭吗?”
惠缘看着他,眸光微闪,向来散漫的他,此刻脸上也带了几分慈悲。
“强者不会在意弱者的看法,可是强者同样需要心怀天下。”
“景凉,你能做到吧?”
一句轻飘飘的话,轻轻地触动了景子初的心弦。
再看时,惠缘脸上已经恢复了那懒散疏狂的笑意,像极了疯疯癫癫的酒肉和尚。
长而卷的睫毛轻轻一颤,景子初看着远山,眼里是山林,心中是天地。
“惠缘,你以为当年你救的,是一个宽容慈悲的孩子吗?”
景子初的眸光生寒,却倒映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火中是一间残破的宫殿,还有一道挣扎的身影。
惠缘却是一笑,“明知你可能会让北枭生灵涂炭,会让天下战乱不断,可我还是救了,你可知为何?”
景子初不语。
惠缘摇头晃脑,掐着手指,疯疯癫癫道:“这位施主,最近红鸾星动得有些厉害啊……”
景子初:“……”
看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