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人败坏而已,跟银行母亲没关系。”朱蒂顿时沉声道,“如果不是母亲,你和我早就饿死在街上了,贺兰,我们的一切都是母亲给的。”
“朱蒂,银行就要我们都这么想。”贺兰的话越说越叛逆,仿佛思想中染上了街头或荒野的病毒,“难道我们从不干活吗,怎么就全是母亲给的了?”
他不断地冷笑,“冲在荒野的不是我们吗,还是那些在花园宴会的人!”
“贺兰,你说得过火了。”朱蒂缓缓地说,“你可能真需要休息一下。”
“你说是那就是。”贺兰玩味地看着她,“那你也去当个安保好了,还省事轻松。”
此时,有别的人员在走廊路过,两人都停下了话语。
直至周围清静了,朱蒂才轻声问道:“街头好的神经医生,你知不知道有哪路人?”
“别做梦了。”贺兰却是不抱任何这方面的希望,也不想跟她啰嗦这种话题,“如果我们能被治好,银行会放弃我们?六速档也不多见啊朱蒂……”
朱蒂望着贺兰拖动蹒跚的脚步往电梯那边走去,她站在走廊原地,久久没动。
她忽然想到,死囚漫步小队,dead clade walking。
这来自古生物学术语“死支漫步”,是说一种单系群尽管侥幸地逃过了集群灭绝,却还是没能捱磨到复苏期,最后仍然逃不过灭绝的厄运。
朱蒂-迪金森,正在死囚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