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
眼神无形较量。
许久,他终于不耐烦了。
扣在她腰际的大掌逐渐收紧力道,将她整个人往怀中带,垂眸,“这么急着离开,就为了见别的男人,嗯?”
最后那一个“嗯”字,语调微微上挑,不满的情绪顷刻宣泄。
问着,气息稍稍拉近。
清冽、撩人。
顾离能感觉到他的鼻翼,蹭在她耳边,有点痒,有点闹心。
顾离抬起头,蹙眉,“你派人跟踪我?”
呵。
狗男人。
“被放鸽子的未婚夫,派人跟踪未婚妻有错?”声音就在耳廓边,靡哑得诡异。
不似往日的勾人,此时此刻哑着嗓子说话的男人,是危险的!
如同蛰伏的野兽!
“有,大错特错!”顾离佯装生气般地拽开他的手,可是这狗男人的手臂就跟钢铁一般,死活拉扯不开。
她语气一重:“二爷可要搞清楚,咱们是在演戏,你太当真,最后受伤的可是你自己,懂不?”
受伤?
“顾离。”他的长指轻轻抚上她的脸。
他坐直了身体,冰瞳里也一寸寸染上了凉意。
而手指却又能温柔地拂过她脸上精致的五官。
没有易容。
除了眼角下贴上的那道略显不羁的疤痕。
可这张脸,让他简直又爱又恨。
恨极她顶着她哥的身份。
爱极她这眉眼里的慵懒散漫,还有屡次拒绝他的口是心非。
一只让人打也打不得、想疼她又被抓伤挠伤的小狐狸。
“我不怕受伤,我只怕你,不要我。”
他的手指在她的侧脸上游走。
指尖的冰凉,似要侵入心脾。
顾离甚至怀疑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