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过帕子,一边帮梅景行擦头发一边说:“少将军,我去义英堂的时候帮孩子们洗过头,洗过澡,有经验,我来吧。”
这种事梅心做的不多,自是求之不得。当然,她最主要的还是怕弄疼梅景行。他身上的淤青已经够多的了,不能再受伤了。
“好,那辛苦你了,一会儿洗完了给他把衣服换上,直接抱到马车上去就行了。”放下手中拿着的湿帕子,梅心站了起来。有点晕,也有点恶心,她赶紧跟落秋她们一起出去了。
酉时过半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宗政侯府内的丫鬟小厮开始掌灯。大门口,院子里,走廊下,房间里,每一盏灯都点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主院内,下午就回到家的宗政明臻在花厅里跪着,不知道他娘今儿是怎么了,请了他爹的牌位,拿出了鞭子,却神奇的没有抽他。
非但没有抽他,自始至终他娘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你毁了梅心的清白?”
另一句则是是:“你确定梅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确定,但光确定有什么用呢,梅家女不能娶,更不能让人知道这事儿是他做的。
李玉竹筒倒豆子什么都招了,以致于他也没办法再撒谎。不说谎,不隐瞒,只有实言相告,可谁知他说完以后他娘竟然直接走了。
房门紧闭他也不敢起身,这一跪就跪到了天黑,跪到了吃饭的时间。
饥肠辘辘跪的膝盖疼,宗政明臻扭头看了一眼守着他的纪管家说:“纪叔,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娘这是唱的哪一出,你给我点提示吧。”
老娘是直性子,说话做事从来不拐弯抹角,对他更是简单粗暴。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很反常,也很奇怪,完全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下午他回来见到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面无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心里打鼓,摸不准脉了,宗政明臻生怕惹怒了老娘,想不跪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