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认为枪击队会在这么一个无法自由活动的地方开枪。可是,墙壁上的弹痕都集中在下半部。很有可能是被伪装成枪击现场。”
“哦。”
“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杰瑞米说着。
“一定有什么阴谋。”
“安娜?安德森除了头盖骨的凹陷骨折之外,身上是不是还有几处伤?”
“有的。皮肤有很多撕裂伤,后脑勺和手臂、脚、躯干,总共有四处刺伤,这些被诊断为枪剑造成的伤口。所以头盖骨的凹陷也很可能是枪托造成的……咦?”杰瑞米的眼睛看着入口附近,我和御手洗也转过头去看着那边。站在那里的,是一位微微驼着背的老人。那是仓持寝无里。
“金日成和卢泰愚来了。”杰瑞米低声说着,御手洗这时站了起来。
“寝无里先生,我们在这里。谢谢你愿意过来,请坐吧。”御手洗用手比了比座位。没有戴白帽的寝无里,露出一头银发,蹒跚地走向这里来。他的样子,让人觉得是个离皇帝最远的人。
“我的身体不太好,晚上得早点休息,所以没打算跟你们聊太久。”寝无里说。
“这可能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就请你把所知的事情告诉杰瑞米吧。”御手洗说着,寝无里呆站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本来不想来的……我只待十分钟。”说完,他一脸不自在地在杰瑞米身边坐下,显得相当别扭。他向女服务生点了乌龙茶。
“我有些话想说,”寝无里说着,“御手洗先生,这些话是对你说的。”他露出有点像是在瞪御手洗的表情。
“什么话呢?”御手洗愉快地问。
“你刚才跟我说的话,我想了很久,但我还是觉得你说得不对。”
御手洗点点头,问他:“哪里不对呢?”
“你说替那个叫安娜的女人恢复名誉,不是为了安娜?安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