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好几晚都没睡地一直守在我身边。运动会或是家长参观日的时候,周围都是母亲来参加,但是我父亲一定会到学校来。如果有其他孩子在我家门前对我丢石头,他就会满脸通红愤怒地冲出家门来。我非常感激,也相当尊敬这样的父亲。我结婚以后生下女儿,父亲比我还要疼爱那个孩子,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寝无里瞄了御手洗一眼。
“你很聪明,父亲就是我最大的弱点。如果你没有提到父亲,我就不会到这里来。不管再怎么对不起母亲,我都不会觉得后悔,但是如果明知道自己能为父亲做些什么,但是却没有去做,我临死时一定会后悔的。所以我才……”寝无里微微抬起的眼中。泛着一层薄薄的泪光。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那我告辞了,啊……”寝无里举起右手。
“如果要道谢,那就免了吧。我说这些不是为了你们。还有这个……”寝无里从怀里取出一只信封,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御手洗问道。
“待会儿再看吧。账单呢?”
“请让我们来吧。”御手洗说完,寝无里想了一会儿,说:“那就多谢招待了。”说完他站起身来,“再见了。”
说完这最后的一句话,寝无里转过身去背向我们,再次蹒跚地走向出口。
杰瑞米探出上半身,向御手洗询问刚刚的经过和谈话内容。我扭过头看后方,一直看着寝无里离去的身影,而他一次也没有回头,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结束说明的御手洗,打开了寝无里留下的信封。信封口朝下,有两张照片飘落到桌子。拿起来一看,其中一张已经变色得很严重,照片里是一对男女。一个俄罗斯女性和一个日本男性,并肩坐着。
“是安娜?安德森!”杰瑞米大叫着、
“旁边的这个男人,应该是日本人吧。他就是克拉契瓦,也就是仓持平八吧,这就是最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