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一点,我多少有些安心——我不逛商店就是了。
又过了两个星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星期二,我照常去涩谷的法语学校,途中没有闲逛。回来的时候我的胸中突然冒出一股怒火:为什么非要听电话里的那个声音的命令?我也是个大人了,我有自由生活的权利!
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在下意识地反抗了。上星期六深夜,我结束了在六本木的"希克斯派尼"的工作以后,一个叫草壁的男人叫我上他的车,说是要送我回家,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被他送到家以后,我还请他进了我的房间。
草壁是医科大学的学生,非常有钱,经常光顾我打工的那家店。他身上的东西都是名牌。打火机,眼镜,手表,衣服,鞋子,这几样东西加起来轻轻松松超过两百万日元。他是个非常骄傲的人,而且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骄傲。
他那柔软的头发烫成波浪式,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薄嘴唇,长得很像一个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明星——名字我想不起来了。只要他一走进我打工的那家店,女孩子就会欢呼起来。
坐着他的美国进口的福特野马mach1小轿车进入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我觉得他的车的引擎声音太大了,不由得担心惊动了别人。他伸出修长的手关掉引擎,转过头来轻轻地吻了我一下。我觉得他的动作很潇洒,让我感到几分钦佩。
"你都习惯这样了吧?"我问。
"那倒不是。"他说,"只有对漂亮女人我才会这么主动,就像这样……"他一边说一边凑了上来。
我差点儿叫出声来,好像害怕烈火烧身似的,便赶紧推开车门下了车。我并不是讨厌他,只是不愿意在车里……我的脸和腿感觉到地下停车场的空气是凉爽的。
草壁是那种一天光喝酒就能喝掉五万十万的男人。对此我常想:钱这东西呀,总是有花的地方。
草壁的言谈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