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相当久以前,就用铁棒打自己的腹部,再告诉母亲,这颗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母亲惊讶的程度超出我的想像,她一再的用手抚摸那颗痣。我不禁庆幸还好没用化妆品来画。
结束了一连串的罪行之后,我暂且投宿在川崎或浅草一带的小旅馆。我改变发型和服装,假装成在找工作的样子,心里却十分挂念母亲,想必她一定哀伤得不得了。由于我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闲,手边有点积蓄,所以暂时之间并无生活上的问题,但是,继续留在日本的话,绝对比较危险。幸好当时日本已经有海外的殖民地,所以早在计划之初,我就想过:如果计划能顺利进行,我就逃到中国大陆去躲起来。虽然我很挂念母亲,可是我却不能让母亲知道我没有死的事情,因为她是个不会说谎的女人。我连母亲都得隐瞒,总觉有点残忍。但是万一母亲暴露真相,她所受到的痛苦,相信大于以为我已经死了。因此,我忍受着椎心刺骨的哀痛,离开了日本。
说来幸运,我投宿在某个旅馆时,认识了一个女服务生,她正好要举家加入一个满洲移民团;在我百般央求之下,她愿意让我加入他们家,一起到中国大陆。可是大陆并不是别人口中的天堂,土地虽然广大,但是冬天气温却常在零下四十度。做了一阵子的田里工作后,我便去“北安”服务。当时实在不是一个女人单独出来打天下的时代。不用说,日子极其艰辛,我不想浪费笔墨描述那些事情,只觉得那些是神对我的惩罚。我终于能够体会母亲当年所以没有来满洲的难处。
败战后,我回到日本,一直住在九州。经过昭和二十年代,到了昭和三十年代,梅泽家的事件更加被炒得沸沸扬扬,我间接听说保谷的母亲由于命案的发生,获得大笔遗产,这让我非常满足。昭和三十年左右,我理所当然地猜想母亲一定会搬到京都,经营她梦想的皮包店。
昭和三十八年的夏天,我终于忍耐不住,来到京都的嵯峨野,想见母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