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敷又说,他颇为佩服野村操的看法。“你的话真的让人受益良多,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可以和你聊天。不过今天非常抱歉,我是为了那个案件而来的。”吉敷说着,便从包里拿出波地给他看的同好会杂志。他翻到八重垣晶子的诗那一页,然后把杂志放在餐桌上,野村操的脸色霎时变得不耐烦起来。吉敷今天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竟然连这样的东西也找得出来!这个波地真是勤快呀!”
“啊?”吉敷很惊讶。
“这个东西是波地提供给你的,没错吧?这个人真是太闲了。既然有时间做这种事,为什么不好好地去做自己的研究呢?难怪他的研究乏善可陈。”野村操非常不悦地说。
“波地先生的研究成果不好吗?”
“说得明白一点,那个人根本不是做学者的料,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所写的文章内容都是些人云亦云的东西。”
“他的专长是国文吧?”
“他一直在研究《源氏物语》和《枕草子》,可是他所发表的文章都很平庸。我看过不少他写的文章,但从来没有一篇让我产生过感动。看他写的文章时我总是会想:为什么还有人在写这样的东西呢?他所写的都是前人研究过的东西。我实在搞不懂他在干什么,我觉得他一定是没有事可以做,或找不到自己可以做的,所以才反复去做别人做过的研究,一点自己的创见也没有。
“我认为如果不能解决前人留下来的疑问,或无法让自己的学识有所进展,或一点自己的想法也没有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做学者。
“学校里几乎没有人注意他的存在。也就是说,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像他这样的人,这辈子能在学术上留下任何成绩吗?我深表怀疑。我认为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他写的文章都不会影响任何人的人生。”
野村操越说越激动,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当她情绪激动时,她就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