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我非自杀不可。”“但我太胆小,一想到自杀就害怕。我怕死,还必须死,这么一想我就情绪低落,郁郁寡欢,在被窝里蜷缩了好几天。那心情,就如同今天看到的可怕的地下室,黑暗之中充满了邪恶的魔鬼,只有我一个人和它们周旋。”
“但你不求回报的行为教育了我,我咒骂着自己的家人和养育过我的土地,一个人离开了日本。可到了美国的我却更加孤独。还好有你这样的人在身边,使我可以在黑暗中挺过来。”
我明显地感到身边的御手洗的困惑。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多年的合作使我非常了解他。
“我对人类遗传这种现象一直非常感兴趣,”御手洗用谨慎的语气说道,“我还写过好几篇这方面的论文。比如十月革命后的苏联,就上演了一出把农作物渐进式改良的传统理论视为替资本家服务的反动学说,进而掀起采取激进的速成手段进行农作物品种改良革命的滑稽闹剧。”“其中有一位名叫李森科。的人,缺乏真才实学,作为学者是凡夫俗子,但他长于阿谈奉承,颇得斯大林赏识,因而飞黄腾达,成为苏联农学院的院长。从此苏联的遗传学研究戛然而止,因为巴甫洛夫。等一大批优秀的科学家都被枪杀了。”
“纳粹政权下的德国也有类似的情况。有些学者无视西方人自己都有大猩猩那么浓密的体毛,反而认为东方人因貌似黑猩猩而尚未进化完全,是劣等人种。”御手洗抱着肩膀说,“什么意思呢?就是人类对遗传这种现象的认知还很初浅,没有认识到有dna存在的达尔文的古典学说还占据统治地位,还没有进博物馆。比如物种的突然变异对进化有没有贡献,这个要害问题就是现在技术最尖端的遗传工程学权威也不明所以。这样,当权的政治意识形态就有了向科学研究横加干涉的空间。所以说关于遗传,人们还有很大的想象空间。八千代就是这许多空想家中的一员。”
1李森科(1b98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