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泥土松软后,他拔掉杂草。我不知御手洗到底搞什么名堂,在一旁不知所措。难道他又发狂了?
“别发呆,石冈君,把蜡烛点上。”
御手洗用鞋尖不断把土拨开,我也从包里拿出四支蜡烛,用打火机点着。我们一共带了十支蜡烛。
御手洗奋力将木棒插进地面,把整个上半身都压了上去。嘎啦嘎啦,传出石块相互磨擦的声音,脚下似乎传来微弱的风声。御手洗继续用力,这时,泥土与杂草中间,一个一米见方的水泥板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
“帮帮忙,石冈君!”御手洗说。我抓住石板向上用力。“嗯,再向上,把它靠在树上,对,可以了。”
大楠树的树干旁,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里面的风声不绝于耳。向里边看,黑漆漆的,细小的树根纠缠环绕,犹如一大团乱麻堵在那里。
“这是……,”
“进去吧!把蜡烛递给我。里面可能存在有害气体,所以不能只依靠电筒。”御手洗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纸片,揉成一团用蜡烛点燃,向洞里扔了下去。洞里闪出微光,纸团在下面持续燃烧着。
“一卜面应该没有积聚甲烷。下吧!”御手洗左手拿着两支蜡烛,右手拿着大号电筒,双脚小心翼翼地绕过树根,向下移动,接着头部就与洞口平齐了。
洞穴里地道的方向似乎并不是朝向大楠树,而是向右―也就是老屋的下面―斜插过去。于是我也抖擞精神,拿着电筒和蜡烛,跟在后面。我总不能让玲王奈先下去吧。
我把脚探人洞口,坐在地面,就像上了滑梯,身体自然向下方滑落。撑开双腿,用左手适当地减速,下降的同时闻到了泥土的气味,越向下就越潮湿,同时掺杂着腐朽的气息。
离人口越来越远,我的周围漆黑一片。电筒照着前面,除了御手洗头发上的发旋,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景象,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