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都这么说。”
“具体有谁呢?”
“附近的居民,还有我父亲。父亲的妹妹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被这株树吃掉的。”
“啊?真的?”我大惊失色。
“当然是真的。所以我父亲总是谈论这株树,他痛恨这株树。”
“哦,你说的是昭和十六年在树下吊着的尸体吗?”“嗯,那是我父亲的妹妹,就是我的姑姑。”
“看来确有其事。我也听说了一些。这么说照夫先生对这株大楠树怀有刻骨仇恨。”
“说的对。虽然最近他没说什么。”
“嗯,你的母亲呢?”
“我四岁的时候,母亲患了癌症死去了,是肾癌。”
“啊!那你很艰难啊!”
“是啊,但我父亲更艰难。经营店铺,还要给我做饭,照顾我。”
“你父亲经营什么店铺?”
“是面包房。现在也有亲戚在做。最初是父亲和他表弟两个人做起来的,至今还在经营。”
“只卖面包吗?”
“嗯,自己做自己卖,我还在店里打过工。很热,非常难受,冬天的时候还可以。”
“你父亲是怎么认识八千代夫人的?”
“他们似乎早就认识。”
“多早?”
“据说培恩学校存在的时候就认识。”
“培恩学校时代?为什么?”
“因为那时父亲就得到了给学校做面包的订单。”
“哦!原来如此。但是后来为什么发展到结婚了?”“这种事情总免不了出现一个好出风头、爱管闲事的大婶,说那边家财万贯,我父亲就同意了。”
“嗯!”
说话间,窗外慢慢黑下来。这时,随着玻璃震动的声音,客厅的门开了,御手洗面色疲素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