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是啊是啊。关于藤并家和那株大楠树,本来早就有各种各样的议论,久住在这里的人都认为这是迟早的事。”
“各种各样的议论?”
“是啊。”
“那是什么事情呢?”
“嗯……别人家的事情,说来说去总不太好吧?这一带的老人们比我更了解这里的事情,可以问问他们……”
“我从你这里知道的,保证谁也不告诉。”御手洗不失时机地说。
德山瘦削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不用,这里的人都知道啊……”
黑暗坡模型玩具店的老板压低了声音,脸上还是苦笑的表情。
“石垣上边那一带——我们小时候就经常谈论——是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尤其是那株大楠树,是被诅咒的树,它周围总是有冤魂作祟。我小时候就多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哦。”
我发现德山说话时脸上的肌肉像痉挛一样抽动着,苦笑的表情正是因为恐惧发抖造成的。
“那些人云亦云的东西,只能信一半。所谓的传闻,都是基于对结果的不负责任才形成的。所以,说什么那株大楠树是吸吮砍头流下的血才那么茁壮的,或者一个粗树根伸展到清洗血污的井里,或者被砍下的江洋大盗的首级‘嗖’地弹到空中被树枝勾住,怎么也弄不下来,只好挂在那里——所有这些传言我都半信半疑。小时候很害怕这些,不敢到这个坡道上来,担心倒霉,担心鬼魂附体。就是到坡道上来,也躲这棵大楠树远远的,在马路的对面走,至于到坡上的藤并家附近更是不可想象。现在已经是大人了,知道那些都是迷信,但是仍然对那样的地方敬而远之。”
“还有别的吗?”御手洗兴致勃勃地追问。
“不仅这些,奇怪的事情确实发生过。我没有印象,据说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的尸体吊在楠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