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你闯了弥天大祸了。’他铁青着脸说道。
“此后他一直闷闷不乐,我再三问他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嗯嗯哦哦支支吾吾地含糊其词,不肯向我直说。
“到了吃饭时间,他也不出来吃饭,关在房间里,整天站在竹条箱前喃喃祈祷着。他的身子本来就瘦削,眼看他日益消瘦,几乎变成皮包骨了。后来他连水也不大喝,也不睡觉,房间里点着气味强烈的香,整天像念咒般地喃喃自语。
“弟弟以前也点过东方的香,但数量很少,我也不觉得讨厌。但自发生那事以来,他在房间里像纵火似的拼命烧香,任何人走进他的房间,都呛得喘不过气来。整个房间烟雾弥漫。
“弟弟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取暖,因为我特地把配备了最好暖炉的房间给弟弟住,但他从不点火,就算我替他点了火,他也立即将火熄灭。不管室外大雪纷飞严寒彻骨,他都如此。所以,弟弟的房间与外面的街道无异,简直像冰窟一般。我们如果不穿最厚的大衣,就无法长时间与弟弟待在一起。在这样的房间里,弟弟两眼布满血丝,身子咯嗒咯嗒地直打哆嗦。
“我有预感,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必然会发生不幸的事件。果然,不久后就出了一件乱子。
“那是刚过新年,约莫是1月的2日或3日吧——我的头脑已经混乱,记不清正确的日子了。我因担心弟弟,想跑去弟弟的房间看看。来到房间门口,发现房门开了一条缝,从门缝可看到弟弟怔怔地站着。
“我想,进入房间,势必引起弟弟的警惕,倒不如站在走廊观察他的样子为妙。只见弟弟像被人操纵的人偶,又像一名梦游症患者,举起双手慢慢接近脸部。他的手上好像握着短棒似的东西。定睛细看,啊!那是一把中国制的刀。弟弟双手握住刀柄,将刀尖贴住左眉上方的额头。在我大声发出惊呼的同时,弟弟用刀快速地从左额向左眉割下。
“我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