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的臭味,熏得我使不上力。这是烂醉如泥的人特有的味道。我之所以会晓得,是因为荷西爷爷身上也发出相同的气味。拖着爷爷,让我想起昨晚从洞穴里面拖出鸟翼机的事,不过当时比现在轻松多了。
一到广场时,就听到夜鸟啼叫,四周一片漆黑。芮娜丝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得快一点。刚刚那家店没有窗户,根本看不到外面天色。然而,现在才是艰难路途的开始。要拖着烂醉如泥的荷西爷爷,爬好几层楼高的阶梯,实在是非常吃力的工作。如果是在平地,也许他还勉强能走;但碰到楼梯,爷爷根本连脚都抬不起来。我只能先爬上去,然后再把他拖上来,爷爷体重很轻,所以还可以应付,只是他会故意踩空或坐下去,想要加重我的负担。在这个过程中,他还大声唱着难听而语意不明的外国歌。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停止唱歌,盯着汗如雨下的我一直看,说:“喂,小子,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咧。给你添麻烦了。”
然后又事不关己地说:“要加油哦!”
接着又说:“艾吉,我是不是说,想看的东西都看过了,再也没有什么期待了,是吗?”
我点点头,“是的。”
“才怪。大错特错!”荷西爷爷大叫。
“错在哪里?”
“我还想看一样东西。那就是芮娜丝的丈夫。我想看我的孙女当新娘,更想看我的孙女婿。”
接着,荷西爷爷纵声大笑,“我还以为到底是谁敢爱我那个任性的孙女,原来是你啊?好啊,也好,你这个外地人。同村的人没人敢啊!”
说完他又唱起歌来,边唱边躺在楼梯不起来,还要我跟他一起躺。我不答应,他就火冒三丈,威胁说如果不听他的话,就不把孙女嫁给我。
把荷西爷爷拖着爬了四层楼高后,我就觉得相当厌烦。我在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再跟他一起出门,我就这样又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