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所以你不知道念奴娇。我可以看在老同学的关系透露一点公司机密。我的公司是有背景的,我的合伙人是——”吴琴心在我耳边说了一个全国人民家喻户晓的名字。
我的耳朵被吴琴心的呼吸弄得怪痒痒,我搔着耳朵吃惊地问:“真的是他?”
“他的孙子。”
“孙子?隔那么远。”
我咯咯咯乱笑,因为耳朵里边还痒,又挠不着。只有笑而已。吴琴心将白开水一饮而尽。说:“你要明白,北京
人要做大生意非得这样不可。”
畅谈到十二点半,吴琴心请我到附近的国际饭店吃西餐。
“我不喜欢吃西餐,淡而无味。”
吴琴心劝我:“吃西餐吧,吃环境吃情调嘛。”
我们在国际饭店西餐厅吃了一顿环境和情调。环境不错。安谧。清静。流泉和常绿植物把空气调节得十分宜人。情调也还行。餐桌上小包装的细盐和味精是进口货,花瓶里插一朵鲜花。服务员小姐扎着波浪边的白色围裙。远方传来音乐。其它餐桌上有洋人、黑人、华侨以及貌若天仙的中国小姐。
吴琴心在餐厅遇上了好几个熟人。一个油黑脸大胡子的矮墩男人和吴琴心互道了一声“哈罗”,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又向我说“哈罗”,我没吭声。
我对吴琴心说:“什么德性!吃个西餐就是外国人了?”
吴琴心说:“吃中餐也这么来着。现在的北京——你太不了解了。你知道他是谁?”
我喝着奶稀。摇头。不屑。
“西北来的一只狼。摇滚键盘手。摇滚界很有名气了。”
一会儿又来了两个服装模特儿。模特儿台上看可以,台下体积太大。长腿细脖子像只鸳鸯。模特儿说:“嘿,琴老板。”
吴琴心对她俩打量,慢慢吐烟圈。模特儿旁若无人坐下,其中一个气咻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