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吸上,谢骨干来电说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接了一个广告公司的零单,甲方要求设计一出抽象的城市画面。这厮提出“城市森林”的创意,让我给写一段文案。我满口应允,稍加思索,点开手机写下:
《城市森林》
城市就像一处迷林
你看得清高楼大厦
却看不清每一条道路
生活总围着你打转
辛苦奔走一圈
你又回到原点……
谢骨干收到文稿,迟差没把我当成泰戈尔,说想不到你娘的还真能写出一手好诗,我淡然一笑,我们不就是迷失在城市森林里的羔羊么,几年前一无所有,几年后的今天一无所有。这话让谢骨干很受感动,骂骂咧咧地说我总算讲了一回人话,我们激情枯竭青春依旧,依然苦苦找寻生活的出口。
这厮随即忆起初到成都时的迷路往事,那些细节就象我和赵晴在幸福旅馆缠绵的记忆一样清晰。六年前我和谢骨干在数码广场发传单迷了方向,昏头转向中穿过人南立交走到了华阳交界。
这事在寝室留下笑柄,土生土长的成都人陈守仓对我俩一阵冷嘲热讽:“你两个瓜娃子,不晓得叫一辆出租车!”
谢骨干听了怒发冲冠,说老子有钱打车,还用你龟儿子说!为此我写了一段骚痒痒的文字作纪念:
其实回家的方向就是炊烟的方向;回学校的方向就是问一问路人、问一问路口执勤的‘黄道婆’或热心交警。
无论是一缕炊烟还是那些能指引正确路向的人,在现实的生存道路上,都被称之为生命中的贵人……
赵晴在我笔记本上看到这段话,竖起大拇指说亲爱的你真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