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成都微雨朦胧,这鬼天气真是恼人,做啤酒这行,一旦进入冬天就是淡季。早上去公司打卡报到,依旧不见童泼妇身影。刚坐在摇椅上看了一会报纸,吴间道打来电话让我去万达广场和“紫煌”ktv老板杨总签订合作协议。
我跑到公司楼下小卖部买了一包“大中华”,然后给杨总通了电话,这厮让我去东二环“球迷居”茶楼找他。我拦了辆的士,一路上胸口扑通扑通的跳,总觉合作有些离谱。此次赵晴回蓉,花费不少,地板公司的销售又不景气,想到囊中羞涩赌博的勇气又立即涌上心头。
我当这次投资是一次赌博,甚至将自己想象成久经股场的老股民,一夜间所持股票跌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显然这是最坏的打算,真正的结局还未可知。
到“球迷居”已是上午十点,杨总正和两个中年人斗地主斗得兴起,或许是杨总生得贼眉鼠眼的原因,故作温和的笑容不阴不阳。我摸出大中华给每人散了一支,杨总一边出牌一边问我喝什么,随便点。我想出来谈生意,就该高调一点,我说来杯竹叶青吧。
协议签得十分顺利,在供货折扣问题上原本我以为杨总会反对,想不到这厮接连闷抓了五牌“双大王四小二”,赢了不少银子,一高兴就在协议上哗啦啦签字了盖章。
和杨总握手告别,正打算给吴间道发短信报喜,谢骨干打来电话,满腹焦虑地说他“屋漏偏遭连夜雨”,城市园林的设计稿又让甲方莫名其妙地pk掉。我说你龟儿子真是晦气,是不是上厕所偷看了女人的屁股?
这厮当头对我一阵大骂,说我幸灾乐祸也该审时度势,怎么能在兄弟水深火热之时落井下石。我连赔不是,这厮便扭捏起来,说他开始厌烦这座城市,打算回乡下找个寡妇结婚,过男耕女织的原始生活都远胜蜗居成都以泡面充饥。
我苦涩地笑了笑,说兄弟一场,顺便帮忙找个腰板结实的村姑如何。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