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知该女子在红瓦寺“零点”酒吧做领舞,工作时间黑白颠倒,出行神出鬼没。
年初的新年聚会上,我问老谢有没有泡女房东的想法,老谢答非所问:
“道不同不相为谋。”
老谢的蜗居堆满光碟软件和方便面口袋,刚踏进屋,刺鼻的烟味混杂着酸菜味扑面而来,差一点没让人当场呕吐。我立马就有损人的想法,捂着鼻子冲老谢说道:
“龟儿子别尽吃酸菜肉丝,能不能换点其它口味。”
老谢咧着干瘪的嘴,弓着摇摇欲坠的腰身说:“稀客呀稀客呀,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狗窝小坐,不回家陪赵大美女?”
我没理会老谢,拿起桌上的一包方便佐料放在鼻跟前闻了闻才说:
“奶奶的,都馊了。”
老谢夺过我手里的佐料袋,从门背后取了一把扫帚:
“我来打扫打扫……”
我一把将老谢按在床沿上坐下,递上一支蓝娇说:
“老子也快沦落到吃泡面的地步了,最近公司销售不景气,信用卡透支成了无底洞,即将荣升卡奴之列。”
“卡奴就卡奴吧。”
老谢拉了一张锈迹斑斑的凳子坐在电脑面前,满脸神光地调出设计稿,告诉我那正是他精心设计的城市园林建筑,具有批判似的地域主义色彩……老谢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设计创意,我听得似懂非懂,这厮便得意起来,大言不惭地说在不久的将来,他谢骨干一定会成为成都最牛逼的建筑设计师。
瞟了一眼老谢的设计稿,不过是几块用线条勾画出的图形而已,我说我不懂建筑,更不懂融合了音乐甚至是古典的建筑,我只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管它园林还是安置房,能住下三五口人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