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头雾水:
“他娘的,坐了几年火车就没坐过一次飞机,锤子大爷(谁)知道zh9673航班几时到成都。”
我和赵晴大二开始恋爱,毕业后各奔东西,相约挣钱回重庆买间铺子开酒楼,因此在毕业晚宴即分手餐的潮流下,我们的关系反而在朝朝暮暮的相惜中维系了三年。眼看快到北京08,我们还仅凭手机延续着柏拉图式的精神“信爱”,而且天各一方,竟都耐住了寂寞。
谢骨干、吴间道等人为此艳羡不已,吴间道说他为遇不到这样的姻缘“改良为娼”,谢骨干甚至附庸风雅写了一首现代诗进行讴歌:
《你和我》
我看你是广州的花
你看我是成都的牛屎一葩
诗歌讨口的年代,谢骨干说人人皆可一脱成名,或者自创“梅花体”,做一回众矢之的。我极赞同老谢的说法,惺惺相惜,我们就像孤男遇寡妇,时常粘在一块长吁短叹:
上帝真他妈瞎了狗眼!
骂完不觉尽兴,又以“男人怀才就如女人怀孕,时间久了就能看出来”聊以自慰。吴间道戏称这种“自慰”形同十八岁在录像厅看完秋淑贞主演的三级片,回家对着天花板手淫,满足一时,至始至终没有深入浅出的体会。如此形象的比喻,也只有吴间道这尊淫菩萨才说得出口。所以每当回忆大学时光,感慨万千。
打电话到双流机场问询处询问zh9673航班的到达时间,接线员声音甜美,让我想起成都的秋天,是那样湿润,那样忧郁。
我的心情能不潮湿忧郁么?我这般折腾,到底为了啥啊。
摸摸钱包还剩七块九,其中两块还是存了半年的假硬币。现在的人特注重眼前利益,辨别真假各有一套,连“周正龙拍虎”都逃不过群众法眼,我这两颗雪藏的假币也甭想蒙混过关。所以上星期拽着买《天府商报》时,被小店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