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挣脱了她,迅速勾住张琴的大腿,感到安全后,便冲她使劲挤鼻子,吐舌头。
周贝贝摇头叹气,无能为力地调侃着自己,说,看见了吗?在男性面前,我就这么没有魅力,连这样一个丁点儿小的男人都跟我势不两立,这辈子,我不独身谁独身呀。
张琴一边蹲下身,帮虎虎擦脸上的灰尘,一边抿着嘴巴憋着笑。但林小曼没有办法笑,她阴郁而悲壮。沉着脸,对张琴说,带虎虎去洗个澡,去客房睡觉吧。
张琴收敛了笑容,点头应着,拉了虎虎的手下楼去。可虎虎有些恋恋不舍,他的眼睛在那两只小白兔身上打转儿,好像那上面有超强力的吸铁石。
那两只小白兔悠闲得伏在底板上,聆听雨水打在玻璃顶上发出的清脆的“啪嗒啪嗒”的声响,沉浸在自然界的润泽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自然,周贝贝和林小曼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人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被周贝贝称为一双儿女的兔子的问题怎么可能被重视?
两个人把白色的圆桌子挪到一边,四把椅子,刚刚好,坐一把,另一把用来搭脚。四把椅子变成了两把简易躺椅。林小曼的心也像这简易的躺椅一样,因为只能半坐半躺,没有办法舒展。
又是一阵急促的雨打屋顶的声音,凌乱得如同理不清的愁绪。
玻璃花房的顶部,四周缀着玲珑彩灯,反照着外面的暗,有种琉璃散落的不羁,与雨声融合,便演化为一首流行小调,尾音带着空灵的质感。仿佛雨滴穿过了玻璃,落在了花瓣花叶上,颤一颤,好像随时都会有遍地残红的可能。
林小曼拧着眉头,非常烦闷,但没有眼泪。忽而又冷冷一笑,凝望幻化中散落的花朵,吟诵出赵秉文的词,风雨罢,花也应休。劝君莫惜花前醉,今年花谢,明年花谢,白了人头。
周贝贝听了,不仅没激发出同感,反倒有点摸不着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