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曼身心激荡,平静的激荡,强烈的反差中欲哭欲笑。她握住周贝贝的手,说,你听,你听,此曲只应天上有呀。
周贝贝耸耸肩,她是难以跟林小曼有共鸣的,她更喜欢听酒吧里菲律宾乐队投入的声嘶力竭的叫喊。不过她承认,这琴乐声的确好听,但对于她来说仅仅是好听而已,林小曼那种欲醉欲痴的身心相合,她是决然没有的。
林小曼已经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她加快了脚步,急急切切地对周贝贝说,快,快,我们快循声找去,看一看抚琴的是何人,一定要结识,能抚出这样的曲子的,一定不是等闲之人。
周贝贝跟在她身后,大长腿不停得倒步子,麻质的灰色肥腿长裤发出因快速摩擦而产生的“嗖嗖”的声音,她撇撇嘴巴说,不是等闲之人,一定是个大闲人,像我们这样一天到晚为了挣那份薪水,忙得连头都抬不起的,是没那闲工夫,费那么大劲,跟那几根琴弦玩命的。
林小曼也不理会她,只顾前行。忽然,她停住了,因为琴声就是从面前的两层楼的二楼打开的窗子传出来的。
林小曼回眸,冲着周贝贝嫣然一笑,说,就是这里。随即拉了周贝贝就往里走,直冲上二楼。都不容周贝贝看一眼那悬挂在大门上的招牌,也没顾得上看一眼一楼的店堂。仿佛她寻到的是世间的神秘所在,充满了魂灵的所在,与俗世的尘物没有丝毫的关联。
老式的楼,楼梯是木质的,两个人都穿着高跟鞋,鞋跟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而这声音并没有影响抚琴人,他仿佛在无人之境,只有琴,只有曲,只有琴曲中的人和情。
林小曼手扶了扶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琴和人。那是一扁长形音箱,长约130厘米,宽约20厘米,厚约5厘米。而那个抚琴的人一身白色的中式衣衫,一双淡然从容的眼睛,还有那修长细滑的手指,轻抚琴弦间,让人眼前出现朦胧之感,仿佛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