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她挂了,就在他吞吞吐吐的时候,她无声地挂了。
他懊恼,为刚才的狼狈。
这时刘斌看向他。“他妈的断了。”他试图解释什么,“他妈的!”他骂道,似乎窝了一肚子火气。但他的确想发火,只不过不是针对别人,而是针对自己。
刘斌收回好奇的目光,没问什么。他把手机放在了办公桌上。这时刘斌又看向他。
“我都不知道下一篇该写什么了。”刘斌那样子似乎真的没在意他刚才的狼狈。
“做记者这一行就这样,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他认真地说道。
刘斌惊讶,“你也会这样?”
“每一个做记者的都会这样。”
刘斌听后像是在思考什么。“当然克服的办法也挺多,比方你可以去大街上转悠,去寻找一些灵感。”他这样说的最直接目的其实是想把刘斌支开,好让他一个人待着。而刘斌几乎是将他每一句话都当成圣旨,说道:“那我这就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
刘斌走后,他便再一次而且是迅速地拨打她的电话。既然已经打了,已经开了头,那他就没法停下。他改用座机打,这是考虑到再用手机打她肯定不会接,岂料用座机打过去她竟也不接,他听到的只是没完没了的嘟嘟声。她应该不知道我这座机号呀?那怎么会不接呢?他又拨,拿着话筒小心地听,在嘟嘟声不紧不慢传过来的时候,他是多么希望在下一声嘟的当口能听到她那软软的一句——喂。他几乎料定她会接的,刚才没接只是没听到,或者正忙着什么没来得及接。因为没有人告诉过她他的办公电话,她也就没有理由不接。他等着。然而很快他知道想错了,她知道是他打过去的,用不着谁告诉她,她已经猜出来了,于是在嘟嘟声短短地响了几下之后,她便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