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

孙晋忙说：“这倒给你说对了，现在大街上的漂亮女人都像是从流水线上下来的，是批量生产出来的，因此很难看出她们有什么不同或者说有个性的东西。”

见终于打消了孙晋的猜疑，许见良悄悄缓了口气。她可是挺有特色与个性的，不与别的女人雷同。他暗自想着，但不能说出来。

10

夜里，许见良驾车朝衡山路驶去。他约了钱莉，他想钱莉应该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除了她，他不知道还能向谁诉说。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隐蔽的心理，隐蔽得几乎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那就是钱莉毕竟是涂小蕙最要好的朋友，她或许会因为同情他而暗中提供一些帮助。

他居然不知廉耻地需要人同情了！

而且他那寻求安慰与帮助的心理还很强烈。可她毕竟是结婚了呀！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指望事情怎样发展下去。

衡山路上的酒吧很多，都是一些欧陆风格的小洋楼，他挑了一家带院子的花园酒吧。那酒吧非常幽静，灯光柔和，里面坐着的多是一对对喁喁私语的情侣。他似乎已不再担心钱莉会误解为是那样一种约会了。

钱莉来了，很准时，每一次约她，她都很准时。

“哎哟，”钱莉说，“你怎么把我约到这儿来呢？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是一对谈情说爱的情侣呢。”

他顿时无语。只听见她又说道：“你应该带我去那些吵吵闹闹的小餐馆，比如上次在斜土路上的那一家，那样即便被人看见了也不会怀疑什么。”由此他彻底明白以前是过于将钱莉想得蠢了，其实真正蠢的是他自己。

“我只是……不怎么喜欢酒吧而已。”

“不会吧，像你这样有情调的男人应该是最喜欢泡酒吧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