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说,本姑娘年方二十春。
翠红着脸等着他往下问,他却弯下腰继续砍柴。
翠将燕子红摆好后,自己钻到那预留的空隙中仰卧在草地上,只把眼睛随着陈东风转。燕子红映在她高耸的乳房和白嫩的脸庞上,如同彩霞落在山峰上、湖泊中。
陈东风感觉翠的目光是根带钩的绳子,一下一下地将自己往她面前拖。他慢慢走到花丛前面,正想抬脚迈过去,翠忽然叫道,别踩了我的燕子红。
陈东风收起脚,讪讪地说,你也叫它燕子红?
我喜欢这个名字。翠说,我不喜欢书上的叫法,杜鹃花还好一点儿,最难听的是映山红,洋不洋,土不土的。
陈东风说,燕子来了花就红,的确像是一首诗。
翠用一只手支在地上,欠起身子说,你想写诗吗?
陈东风采了一株燕子红拿在手里,向左旋了几圈,又向右旋了几圈,没有回答。
翠等了一阵,又说,燕子红年年开成一模一样,人要是能这样就好了,就不怕老,就不怕——翠压低嗓子,说完后面的话,爱情迟到了。
陈东风不再旋转手里的燕子红,他定定地看着花蕊,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燕子红要等燕子来了才开,爱情也是花,但不是什么鸟儿来它都会绽放。
翠想了想说,那些笨鸟为什么不先飞呢?
陈东风说,晓得先飞就不是笨鸟。
翠猛地坐起来说,不说这个了,我问你别的事。
陈东风说,你问吧。
翠想了想忽然泄了气一样,重新躺在花丛里,她说,我也不晓得问什么好,一见到你,我好像就不会想事不会说话了。
陈东风说,其实我也同你一样,我晓得你很好,可就是不晓得好在哪儿。
翠的胸脯起伏一下子加快了,两只乳峰也在轻轻地摇晃。她侧转身轻柔地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