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群人,口口声声地说,他们是来接厂长夫人的。方月的家人都是眉开眼笑的,一个个忙不迭地招呼人将嫁妆往车上抬。陈东风以为方月一定不高兴去给死了老婆的陈西风做填房,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父母强行包办的。陈东风推说肚子疼没有去上学,非要看到方月的愁眉苦脸才放心。正午时,陈西风坐着一辆桑塔纳轿车回来,后面还跟着一辆一模一样的桑塔纳轿车。陈东风好不容易等到方月被伴娘挽着走出来,谁知方月竟没有丝毫不高兴,脸上反倒漾满幸福的如愿以偿的笑意。方月一笑,陈东风便呆了。眼睁睁看着两辆红色的桑塔纳轿车在旋风中飘然远去,他一个人跑到母亲的坟上哭得死去活来。陈西风和方月家是同时办的酒宴,父亲去了陈西风家,将方月家留给陈东风。他本不想去,但不知怎么还是去了,并喝了不少酒,没等出方月家大门,人就醉成了一摊烂泥。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方月的闺房里,他一伸手就摸到一根长长的头发。方家人进来看时,他又装作睡着了。天黑以后,父亲来接他。他闭着眼睛听见父亲请方月的母亲帮忙留个心,有合适的姑娘就给介绍介绍,东风也到谈婚嫁的年龄了。方月的母亲则开玩笑说,自己若再有个女儿,一定会许给东风。陈东风睡在方月的床上不肯睁眼,父亲弄不醒他便想将他背回去。好不容易将他弄到背上,又不得不放了下来。父亲叹口气说自己背不动儿子了。父亲的衰老应该是从这一刻开始的,或者说,陈东风是在这一刻里发现这个秘密的。陈东风独自在方月的床上睡了半夜后,浑身上下开始燥热起来,他想到陈西风的新房里这时候客人一定走光了,陈西风一定开始对方月动手动脚了,方月真的那么乐意像小猫小狗一样偎在这个大她许多的男人怀里吗?陈东风找不到答案,他再也睡不下去。翻身下床,开门就往回走。进屋后,却没有见到父亲,他懒得去找,倒了杯水喝下去定定心气,忽然听见屋后的山坡上有动静。陈东风出门绕到屋后,一见那身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