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聪盈和母亲一道上医院。祖康脑袋半边绑着纱布,麻药过了,祖康躺在床上哭呢。母亲往他手里塞大白兔奶糖说,“乖乖,吃颗糖就不疼了。”伍姨说,“男子汉要勇敢,不能哭!”
朱聪盈不知道祖康的耳朵已经做了缝合手术,担心他的耳朵打没了,问伍姨,“祖康的耳朵没有了,还能听见我们说话吗?”伍姨苦着脸摇摇头说,“祖康的耳朵没有了,以后娶不上媳妇,盈盈你做祖康的媳妇好不好?”想到要嫁给一个没有耳朵的人做老婆,朱聪盈赶紧躲到母亲身后,拼命地摇头。伍姨好像有点不高兴了,“不愿意做我们家的媳妇呀?伍姨白疼你了。”伍姨的不高兴更让她害怕了,哇地大哭起来。母亲拍拍她的脑袋说,“傻妹仔,这也能把你吓哭,你胆子不是大得很吗?”
这事让朱聪盈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点也不敢欺负祖康,终于等到他耳朵愈合的那一天,朱聪盈摸了摸他的耳朵说,“你的耳朵没掉,我不用做你老婆了,走开,别跟着我,我不想和你玩!”
回想往事,朱聪盈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咳了两声,故作严肃地说,“祖医生,你也给我扎几针吧。”
祖康转向朱聪盈,一脸狐疑,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鬼怪,“你哪不舒服?”
“我每天晚上加夜班,鱼尾纹都出来了,听说针灸能治的。”朱聪盈指着自己的眼角让祖康看。
“这个我不会,我是骨科医生。”
“你针灸按摩运用的不是经络学吗?全身经络相通,你能治瘫痪就不能治鱼尾纹?”
祖康闷头不出声。
李巧说,“朱聪盈,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帮伍姨做饭去。”
朱聪盈不以为然撇撇嘴,跑到阳台上看父亲画画,画上有炭笔勾画的一个框架。“爸,你别成天画素描了,画点彩色的挂在家里省得买装饰品。我宿舍就少几幅画,你画几张风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