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二天夜里他又来了,立到窗外,嘴巴对着窗格子说:“还是睡不着。咋办?”
其实女人也是忍不住干渴的。以前自己的男人对自己虽说恩爱有加,但床上的事总是斯斯文文的。而这个男人竟是饿狼扑食,带有乡野的粗鲁劲儿,让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只是她那个怕呀!怕名声败坏出去了咋办?她要活人哩,她要活着把娃儿养大,养大了吾同找那姓郑的算账哩。但她毕竟是女人,也禁不住这个野男人的几番野劲的诱惑,她又怕他立久了,一旦过来个人咋办?思前想后就开了门,把男人一拉,就给了他一巴掌,哭着说:“你说话不算话,你要害死嫂子哩!”男人说:“我也下死劲不来了,可忍不住啊!”女人说:“去死。”说着话两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女人说:“我再没一回脸,可真的就这一回吧!”男人说:“行,这一回我把福享尽,这一回当百回。”
事情终于败露了。
那一天夜里也该他们出事。百安又是忍不住,死乞白赖地趴窗户上同马玉华纠缠,马玉华气了,就用做活的针隔窗一戳,本是吓他,谁想真的扎住了哪里,男人不由“啊”了一声。就是这一声叫声让人听见了。
这个人也是想来寡妇门前找香香的,听见有人声,马上打了个退步,背在墙角看究竟。谁想马玉华心疼百安伤了哪里,就开了门。两人就搂住了,女人说:“看戳出眼了?”男人说:“不碍事的。”两人风急火燎地亲热起来。这个人就是那一天夜里让百安从女人身上提溜住腿扯下床撵走的无赖货,名叫狗蛋。他香香没尝上,早都憋不住了。他们的悄悄话都传到他耳朵里了。他想冲进去,又怕人家问他来干什么,打架又不是沙百安的对手。弄不好香香没有尝上,反而让人家拉到农会上,那女人又不向咱说话,咱不是干惹一屁股臊?就耐着性子等他们把事干完,百安开门溜回家。又停了一顿饭功夫,这个狗蛋儿也学着百安的样子,先对着窗户敲,女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