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赵培儒。他如今已经89岁高龄,比赵培儒的还要大30岁,身体机能更是退化的厉害,他做每个动作时,都能感觉到身体中传来的那种迟滞感。
廖庆仪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像赵培儒那样玩攀岩了。这种羡慕,要比羡慕学识上,来的更加纯粹而本能。
……
到了病房。
邓光兴老先生的病房里,窗明几净,空无一人,白色的床单上,只有邓光兴一個人,带着老花镜,拿着纸笔,在写写画画什么。
听到有人进来,邓光兴透过老花镜门口,顿时一笑:“廖老哥,你来了啊。这位是?”
邓光兴意识到,能让廖庆仪这位老朋友专门带上来见自己的,恐怕不是一般人。
廖庆仪笑道:“这位是赵培儒院士,是我们消化领域非常有水平,有思路的一位工程院院士。你这老毛病,如果说这世界上有谁能帮你治好的话,我能想到的,就是他了。”
赵培儒多看了廖庆仪一眼,没想到这位老院士,对自己如此信任,评价也如此高。
邓光兴也来了兴致,笑着看向赵培儒,伸出手握道:“赵院士,给你们添麻烦了啊,兴师动众的,烦请来你们这么多人。”
“我这反食的老毛病,也不知道好不好治。”
赵培儒查看了一下邓光兴的情况。
这身体,确实虚的厉害。
如同是一盏纸糊的灯笼,而且到处都是修补过的破损地方。
恐怕上了手术台,会非常不耐受手术,一旦在力度上稍稍出一丝问题,都有可能把这个纸灯笼给捅破了。
这样的手术,对术者的操作要求,是极其高的。这对于其他老专家、老院士们来说,就是一台高危险度的手术。
赵培儒都能想到,此刻在会议室里的老专家们,此刻讨论最多的,肯定是如何通过改变更安全的入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