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摆起了长街宴。
“先生坐这里!”
“坐这里!”
村民们把李玄请到首席。
许多人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见李玄,恭恭敬敬的,有些不好意思。
平日里见到最多,是他养的那只大黄狗。
贼有意思。
他们只知道需要对先生有礼谦恭,要称呼为“先生”,先生是杏花山上修行的高人,平日里不得打扰的。
有人生了麻烦病,才能进山请先生救治,先生往往药到病除,大家心里都是恭敬的。
李玄如常人一样,落座。
“吃吧!”
李玄看着淳朴的村民都望着他,他摆手一笑。
村民们起先还不好意思,后来渐渐放开了,餐桌上欢声笑语一片。
宴席末尾,李玄端着酒杯,徐徐起身。
村民们口中的话头不约而同地停下,都望着他。
“各位,李某客居此地一载有余,承蒙乡亲们担待。”
“李某今日,便向诸位辞行了!”
“这一杯酒,敬各位!”
李玄望着一张张村民的脸,清风含笑,双手举杯,干了。
纵有千般本事,万般神通,还需人间酒罢休。
………….
杏花村口,李玄牵着刚跟虎娃告别,有些伤感的小丫头的手,走向村外。
两条狗一边一只。
后面,杏花村的几百口村民无声相送。
为首,是老村长和牵在手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虎娃。
李玄转身,立住,朝着虎娃招了招手。
“虎娃,过来!”
“先生叫你,过去吧!”
老村长松开虎娃的手,叹了口气,让他过去。
虎娃抹了抹眼泪,走到李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