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绣找了块大石头坐着,说道:‘’后天学堂就上学了,到时候我们就清静了。明天我把他们带去竹山转转,我昨天摘了一些黑木耳,今天特意带了几朵去镇上,给药店的掌柜掌掌眼,然后他说这玩意儿他全要。‘’
她把怀里的黑木耳拿出来给他看了下,又给几个孩子看了,交待他们,这是长在树干上的,有看到都给她摘回来。
周成皱着眉头,停止挥锄头,说:’’要去县城怎么没有吱个声,一个人不安全。’’
裴绣讨好的笑了笑,’’我不是没事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又有进项了。’’
周成撇了她一眼,’’你怎么想着要摘这个东西,之前村里还有人吃了蘑菇中毒,然后再也没人敢碰这些陌生东西。’’
‘’我也是好奇,感觉应该可以吃,但是也不放心,所以拿去药店问一下。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然后把今天去镇上的过程都很周成说了一遍。
越说他眉头越皱,说到她看到胖子让人围了裴清然后出头解围的时候,她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她觉得她又没做错啥,为何感觉如此心虚。
然后她快速的三两句交待完,就说起张屠夫一家。
周成一直默不作声的听她说完,他一直都没多大表情,但是她就是觉得他生气了。
收工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偷瞄他,他也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几个孩子也不嬉闹了,他们也觉得爹娘的气压不对,趋吉避凶的本能,让他们都乖巧了不少。
娘回来时还开开心心的,爹看到娘时眼角眉梢都舒张了。结果娘跟爹说了几句话后,爹的脸都能掉冰碴子了。
一路沉默的回去。
连吃晚饭都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几个孩子看看爹,又看看娘,面面相觑也不知道爹娘怎么了,大人的世界他们不懂。赶紧扒拉两口,蹑手蹑脚的就去找其他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