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了。
本想回家的韦夏,意外地留了下来,和克里斯蒂娜交谈。
不知为何,对方给了她一种梅晨似的亲切感。
他知道他的妈妈也是个乐观的人,尽管他不是梅晨亲生,但梅晨对待生活的乐观态度,无疑影响了韦夏。
克里斯蒂娜友善、风趣、健谈,虽然在急诊室里两的几乎被一肚子的液体压迫的她几乎喘不过气,却和韦夏聊得很开心,就像两个好久不见的朋友在公交车站偶遇,开心地聊着这些年彼此发生的事情。
韦夏由此了解到这位陌生人的状况,她的儿子正在读医学院,女儿上中学,她还认出还一眼就认出了韦夏的袜子是什么牌子的。
一会儿,克里斯蒂娜的家人来了。
多么和睦的一家人,韦夏可以从他们的脸色看出对克里斯蒂娜的关心。他们对于韦夏的出现倍感惊奇,但还没等到他们持续地高兴,x医生便宣布了克里斯蒂娜的病情。
得知病情的瞬间,乐观的克里斯蒂娜崩溃了,她哭了,告诉了她的丈夫、女儿还有没有离开的韦夏,许许多多“永远没法儿再做”的事情,还有她如何崩渍地发现,“永远”一词不过是在情人节贺卡上装门面的字眼而已。
她因为学业繁忙无法到场儿子不久就要从医学院毕业,可她看不到了;她的女儿未来有一天会结婚,她也没法儿在旁边帮忙安排宾客,在女儿从教堂出来的时候也没法儿撒彩色纸屑了。她没机会见到自己的孙子或孙女,丈夫也永远没法儿从她的死中释怀。
“你们甚至都不知道怎么使用控温器!”说到这儿,克里斯蒂娜笑了,韦夏不禁也跟着笑起来,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些时候,韦夏想撒谎,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可是他们俩都知道这不是事实。
本来晚上十点就要离开的韦夏,在洛杉矶天使医院待到了凌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