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军舰的甲板已然被鲜血染红了，可眼前的屠杀却仍未终止。

一头狂乱的金色长发，留着弦月状的细长白胡子的肥胖男人，仍旧如同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一般挥舞着手中的薙刀。

精英营的学员们低估了眼前之人的力量，冲上前的学员们无一不被这家伙一刀两段，就连反手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推开门的泽法看着眼前刺目的猩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记忆也一下子回到了23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时的他还是被称为“黑腕”的不杀大将，可就是那样强大的他，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儿。

妻儿被先前自己亲手抓捕的海贼报复性的残杀，当他心急如焚的赶到事发的商船时，看到的正是如同眼前这般恍若地狱的景象。

当初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泽法很想冲上去一拳将眼前屠杀自己学生的混蛋打个粉碎，却发觉自己的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

四肢无力，喉咙发紧，胸腔里好似有个破旧的风箱在响个不停。

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喉咙，眼泪渐渐的模糊了泽法的视线。

该死该死该死！

他的哮喘居然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复发了！

泽法有心去摸口袋里的哮喘药，可他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口袋里空空如也。

“老师！”

听着耳旁的呼唤，泽法的一张脸近乎扭曲成一团。

二十三年前他因为不在现场，痛失自己的妻儿，二十三年后的今天，明明看着敌人就在眼前，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泽法啊泽法，难道你还要让23年前的噩梦再度上演么？

眼看着那留着细长白胡子的男人再度朝着自己心爱的弟子们举起了屠刀，泽法再也无法忍受眼前的景象了。

尽管在哮喘的状态下根本没办法用出武装色，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