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这么说的?”周忠喜出望外。
周不疑笑道:“周公,我们可没有矫诏的胆子。这都是陛下亲口所言,每一个字都记在起居注上。周公若不放心,不妨到太史处申请借阅。”
周忠哈哈一笑,转头看了一眼高柔、钟繇等人。
他们是负责修订法律的小组,为了是否限制皇权、如何限制皇权的争执不下,如今终于得到了天子的口信,可以向前推进了。
他当然要去太史署申请借阅起居注。这么大的事,必须看到白纸黑字,才能最终确定,免得理解有误。
为这了件事,他不仅头发白了,胡须都被捻断了无数根。
有时候急了,他就大骂杨彪、贾诩,说好的三公议政,一个躲在南阳,一个虽然在天子身边,却天天装神弄鬼的修道,就是不参与讨论,只有他一个人劳心费力。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接任司空。
当然,这只是一时气话。
最后还是钟繇想了个主意,让曹冲、周不疑借着讨论学问的机会,探一下天子的口风。
他们是天子最器重的天才少年,就算有什么冒犯之处,天子也不会计较他们。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很聪明的选择,而且物超所值。
天子不仅传达了他的态度,而且做了进一步阐述。
天子反对取消内朝,并不是舍不得权力,而是认为现实不允许。三公有太多的政务需要操心,未必能余力考虑决策的事,这个任务只能由天子来承担。
“行,那就这样,多谢你们两位小友了。”周忠起身,客客气气地向周不疑、曹冲行礼,吓得两个少年连忙起身避席,口称不敢。
周忠正色说道:“你们不要小看这次立法。这部新法修订完毕,意义不下于当年董仲舒春秋决狱。春秋决狱只是在儒家五经中打转,未免有刻舟求剑之嫌。这部新法以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