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景兴,你何时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王朗哈哈一笑,看向孔融的袖子。“不会是张季礼的传记草稿吧?”
孔融讪讪地笑了两声,却没有将文稿拿出来的意思。
虽然他不觉得王朗会反对他的意见,可是他已经不打算将这篇传记公开了,自然不想多一个人知道。
王朗见状,也没再说,转身从侍者手中接过一个大纸包和一壶酒。
“早就听说你来,营里事务多,一直脱不开身。今日得空,连夜进城,来找你叙叙。”
说着,他走到屋子中央,将手中的纸包打开,摊开案上。里面有盐豆,有梅饯、果脯,还有一些肉干。
“尝尝这肉干。”王朗说道:“燕然山的牛肉,味道与中原大不同。还有这酒,也是塞外的羊奶酒,你肯定是没喝过。”
孔融一边命人准备酒杯,一边在案前坐下,看了一下那些香气四溢,外观却有些简陋的下酒菜,心中狐疑。
“你平时就用这些下酒?”
“军中一向如此。”王朗笑道:“一开始有些不习惯,适应就好了。”
“你的确很适应。”孔融盯着王朗说道:“连说话的语气都有西北凛冽之气了。怎么,和西凉人很谈得来?是不是相逢恨晚?”
王朗嘴角轻挑。“的确如此。若能早生五十年,我也许能教化董卓,为大汉化解一场灾难。文举,有没有兴趣去军中做个教习?你是圣人之后,学问也非我能及,若能到军中行教化,效果当胜我十倍。”
孔融盯着王朗,眼神惊讶。
他听杨彪说过,王朗对到军中做教习并不满意,他刚刚还以为王朗会诉苦,没想到王朗不仅甘之如饴,反过来还劝他一起去。
“景兴,你就算好为人师,也不至于这么积极吧?”
“不是好为人师,而是有教无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