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良久。“我也不知。公与,你族兄在朝,他有没有和你联络?天子究竟是不是先帝血脉?”
沮授压低了声音。“先生,郭图出使,见到了弘农王夫人。”
田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一把抓住了沮授的手。
“这么说,天子的血脉没有问题?”
“应该没有问题。”沮授苦笑道:“只不过,妇人之言……”
田丰理解地点点头,松开了沮授的手。
弘农王夫人是可以证明天子的血脉,但袁绍不想承认,谁也没办法。
“你族兄还说了些什么?”
“陛下血脉无误,想法却有些怪异。”沮授幽幽地说道:“总而言之,许攸所言虽别有用心,却大体不误。天子不仅招降了李傕、郭汜旧部,重用贾诩,而且有重用凉州人之意。此外,他对黄巾余孽的态度也让人不解。”
“黄巾?”
“嗯,他不仅要招降白波贼、黑山贼,还要招降所有的黄巾余孽。据说,他要在河安设置军屯,专门用来安置白波贼。”
田丰脸色微变。“这么说,钟繇与黑山贼联络并非空穴来风?”
“十有八九如此。”
“荒唐。荒唐。”田丰气得连拍车轼,脸色通红。“莫不是大汉真的气数已尽?堂堂天子,竟与蛾贼为伍,简直比桓灵还要荒唐。”
沮授摇头叹息,心情沉重。
黄巾起事,钜鹿就是张角的大本营,当年战事的惨烈让无数人家破人亡,他与田丰都记忆犹新。得知天子打算招安白波军、黑山军,他的心情与此刻的田丰无二。
田丰想了一会,敲敲车壁。“去审正南府。”
车夫应了一声,抖动缰绳,指挥着马匹转向。
沮授一言不发。
车马来到审配府前,沮授扶着田丰下了车,报名请见。时间不长,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