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若是各个击破,驱逐出塞,当绰绰有余。出塞追击,斩草除根,可能有些不足。”
杨彪扬扬眉,冲着张喜笑了笑。
“季礼教导有方,单于进退有礼,若是戴上武冠,换上华服,与我汉臣无异。再教导几年,金日磾后继有人。”
张喜的脸色原本就不好,一听这话,更是直接甩了脸。
“还是文先擅于教化,大鸿胪实至名归。”
为了教导呼厨泉这些礼节,他可花了不少心思,险些被气得暴毙。
更让他不爽的是杨彪在后将军杨定营开讲。
身为同僚,大家应该共进退,一声招呼不打,突然变卦,太不够意思了。
赵温见状,连忙打圆场,顺带着批评了杨彪几句。
他对杨彪的做法也不满。
杨彪不以为然,扬扬手。“你们啊,应该到后将军营里走一走,看一看,而不是坐在府中埋怨。我倒是觉得天子所言有理,教化虽难,为之则易。若能化四夷为华夏,纵使需要百年,也是值得的。”
他转身对呼厨泉说道:“单于愿意吗?”
呼厨泉满脸带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说起来,我匈奴与鲜卑、乌桓大不相同。我们是汉家公主的后裔,汉家外甥。身列朝廷,为汉守藩,是世世代代的期望。”
赵温、张喜互相看看,将信将疑。
“当真如此?”赵温低声问张喜。
张喜摇摇头。“不知道。”他虽教呼厨泉礼仪,却没怎么关心呼厨泉想什么。
杨彪哈哈大笑,趁机批评了赵温、张喜几句。
他原本也是和赵温、张喜一样的看法,可是这两天与呼厨泉多有接触,态度有了一些变化。
匈奴人以汉家外甥自居是客气话,但匈奴人想成为大汉藩国却是事实。
如今的匈奴已经不是以前的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