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就是专权。
“你刚才提到党锢,朕也有一个疑问。”刘协舔着手指上的油,眼睛看着火光,眼睛深处仿佛有火苗闪动。“党锢因何而起,为何第二次党锢要比第一次党锢惨烈?”
党锢有两次。
第一次是孝桓帝时,由孝桓帝一手掌控,其实伤害不大,被抓的人不多,死的人更少。第二年,孝桓帝就赦免了所有人,只是禁锢了几个为首的,不准他们再入仕途。
真正造成伤害的是第二次党锢。
这一次不仅抓的人多,杀的人更多,李膺、范滂等著名党人都死于这次党锢。
荀彧说道:“党锢因党人议政而起。第二次党锢之所以更加惨烈,是因为先帝当时年幼,阉党手握王爵,口含天宪,乱政枉法,肆意株连无辜。”
刘协冷笑道:“先帝当年为曹节所惑,朕现在又能为谁所惑,以致你们如此担心,不得不置诏书于不顾,自行其事?”
荀彧张口结舌。
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
天子身边没有宦官,想找借口都没有。
说来说去,还是公卿大臣们没有给天子应有的尊重,都把天子当孩子看待。
虽然天子的确年少,但他却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儿。
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比那些老臣表现得体。
即使很生气,还不忘先给杨彪送一只兔腿。
“再说建万金堂的事。”刘协撕下了一块烤得焦黄的兔肉,送入口中,慢慢地嚼着。“卫固不过一郡功曹,却能拥有良田千亩,粮食五千石。袁氏四世三公,想必比卫氏更富吧?”
荀彧苦笑。
这个问题更不好回答。
论财富,袁氏又岂是卫氏能比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先帝建万金堂,当真是因为听信太后之言,敛财以自肥?那些能拿出几千万买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