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将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刘协也很崩溃,不过他见过更崩溃的,更重要的是他相信杨彪和士孙瑞的判断,所以还能保持基本的镇定。
他不了解董承大营的情况,杨彪、士孙瑞总应该清楚。既然他们还有信心,就说明情况并非无计可施,更不会像杨修以为的那样绝望。
等了一会儿,董承带着几个校尉、司马来了,一一引见,介绍他们之前在新丰之战中的战功。
刘协认真地倾听,不时追问一些详细的情况,与王越等人之前提及的战事经过进行验证,同时也对这些将领多一些了解。
虽说这些人中没有一个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但能在历史上留名的毕竟是少数,历史大潮中更多的是这些默默无闻的普通人,他翻盘的希望有很大一部分就寄托在这些人的身上。
见刘协虽年轻,却思路清晰,提的问题大多在点上,非常实际,态度又平易近人,言语从容不迫,看不出太多紧张,这些将领既意外又欢喜,心情放松了不少,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君臣有问有答,气氛融洽。
“你们的家眷都在营吗?”刘协问道。
几个校尉、司马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只有一个叫韩泓的河内籍司马举起手。“臣的家眷不在营中。”
“你的家眷在哪儿?”
“应该在黎阳。”
刘协大惑不解。“为何在黎阳,又是应该?”
韩泓有点不安。“臣与故洛阳令司马防有姻亲之旧,托其长子司马朗照顾家人,后来听说司马朗带着亲族去了黎阳,所以臣的家眷应该也在那里。只是这些年兵荒马乱,音讯不通,所以臣也不敢确定。”
刘协理解地点点头。“想他们吗?”
“想,臣离开洛阳的时候,妻子有孕在身,不便移动,所以没有从军。一晃数年,臣也不知道她生的是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