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郭汜凶猛,却也并非不可战胜。”刘协耐心的解释道:“平舒城虽破,好在有地势可用。阿舅能为我守住右翼,不使我腹背受敌,便是有功。”
董承叹了一口气。“陛下,非臣不肯死战,实在是双方战力相差甚远,不堪为敌。不瞒陛下说,臣所部将士大多来自关东,本非精锐,这些年屡被西凉兵欺凌,斗志全无,如何能与李傕、郭汜死战。上次在新丰击走郭汜,有杨奉、杨定相助,尚且杀伤相当。如今……”
董承唉声叹气,连连摇头。
刘协也很郁闷,这都是什么神仙亲戚啊,将希望寄托在这样的人手中,能不狼狈得像条狗吗?
衣带诏?还不如直接用来上吊呢。
尽管如此,他还得耐着性子给董承打气。
不管怎么说,董承是国舅,是朝廷的体面。他如果一击即溃,还能指望别人死战吗?
“阿舅的难处,我是知道的。我的难处,想必阿舅也知道。”刘协苦笑道:“移营平舒城,就是考虑到阿舅所部不擅野战,只能依托有利地形坚守。但正如孟子所说,地利不如人和,要想守住阵地,还要发挥人的作用。”
董承摇摇头,一声长叹。“陛下,你觉得臣的那些校尉、司马有几个可用?”
见董承如此惧战,刘协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直接撤换了董承,另选将领。
但他心里很清楚,别说他现在无人可用,就算有人可用,也不能临阵换将。
大战在即,将士互不熟悉,孙子、吴起来了也打不赢。
宝宝心里苦,还不能说。
他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对董承说道:“阿舅刚才说,你的部下大多是关东人?”
“是的。”
“他们大多受过西凉兵的欺凌?”
“是的,还有一些人被西凉兵杀了。”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