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眼前困境所限。
“那……是屯守陕县的张济?”
“他不过是疥癣之疾罢了,不足为患。”刘协摇摇头。“嫂嫂再猜。”
张济的确是个麻烦。
陕县就是函谷旧关,地处东西要冲,无论是东归洛阳还是北上河东,都是必经之路。
虽然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刘协还是尽可能地说得云淡风轻,不让唐姬看出一点破绽。
真正的天子刘协虽然年幼,却是一个有定力的少年,这些年辗转流离,越发沉稳坚毅。
他如果露怯了,肯定会让唐姬生疑。
这些天,他装病不出帐,就是不想让人看出破绽,给自己一个适应的时间。
看着强作镇静的刘协,唐姬眼中多了几分同情。
东归洛阳的路上拦着两头西凉恶犬,天子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唐姬摇摇头,苦笑道:“妾见识浅薄,实在猜不出来,还请陛下明示。”
刘协抬志手,遥指东方。“关东,已经乱了,洛阳也回不去了,至少暂时肯定回不去。”
唐姬面色大变,失去了最后的从容,双腿发软,浑身无力,险些坐在地上。
他们一路走来,最大的动力就是回旧都洛阳。如果洛阳回不去了,他们还能向哪儿去?
天子胸怀天下又如何?天下已经崩溃,他再聪明也无济于事。
面对命运,个人的努力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唐姬心中泛起说不出的茫然,心中酸楚,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了眼眶。
抬手拭泪时,她无意之中看了刘协一眼,却发现刘协的脸虽然苍白,神情却还算从容,眼中隐约有光。
她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或许天子还有办法?
“陛下……意欲何往?”
刘协伸手一指。“去河东,去并州,效高皇帝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