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诊断的不愿意诊断,是这个意思吗?”
小吴点点头:“我看就是,这里面涉及到利益,很复杂,已经不是医学的事情。”
小吴挺同情这个患者,现在才三十多岁,弄成这样,看这样子以后不换肺的话也活不了多久,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患者这样无助吧。
曹教授也不能在这事上纠缠太久,所以说:
“你这样,你到外面等一等,休息一下,我先看后面的病人,他们都等着,我们医院确实没有诊断职业病的资质,别看医院大,这跟医院大小没关系,全国比我们还大的医院都没有资质,一般只有当地的职业病防治所才有这个资质,你到外面等等,我等下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谢谢,谢谢,你老能帮忙我十分感激。”
患者说话总是小心翼翼,好像很胆小,生怕得罪人导致事情办不成。
他知趣地起身去收检查资料,研究生小吴立刻帮忙收拾资料,患者提着袋子出去。
“这个片子嗯么明显的尘肺,他们怎么不诊断?非要工厂提供资料?”曹教授喝口水,歇一会。
小吴说:“这不等于让嫌犯自己提供犯罪证明,没有犯罪证明就定不了罪,哪个嫌犯自己给自己找罪证。”
“那医生是吃干饭的,这么明显的表现,不管是症状、病史还是x片、ct片,摆在这里,怎么就不能下诊断?”曹教授气得想骂人。
“我姑父是我们那职业病防治所的医生,我也听闻过一些信息,这里面很复杂,怎么说呢,说到底就是利益相关,作为厂家,他肯定不愿意赔偿的,一个赔几十万,而且肯定不只一个这样的病人,小地方能够开工厂那都是方方面面关系梳理得十分通畅,你说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曹教授,我看这个患者真的挺可怜的,能不能帮他想想办法。”
小吴挺有同情心。
曹教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