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埋了,一个都不想了……”
施仵之后,是寿衣店的老板和棺材铺的伙计,还有几个平日里帮忙抬棺材的杠夫。这都是平日里最接近死亡的一群人,对于死人这种事情,他们本应是司空见惯的,甚至于死人对他们来说,代表着有一笔钱进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呜咽声,他们感觉自己的心被揪疼了。
一个又一个,一笔又一笔,“祖”字板上的正字被人一笔笔抹去,“人”字板上的正字被一笔笔写出,三叔公和范老六等族老无言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是闭嘴。已经说什么都不管用了,甚至于三叔公自己被二哥那拷问般的眼神看的都有点不敢抬头。
尘埃落定,“祖”字板上只剩下那么稀稀落落的几个“正”字,“人”字板,却是已经被填满了。
“结果出来了,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同样的一句话,只不过这次说话的却不是三叔公,而是二叔公。
三叔公轻叹一声,摇摇头,不再说话。
族会毕竟不是国家暴力机关,没有绝对的强制性,在大多数人要求救人为先的情况下,哪怕他们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施逸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这把琵琶今天是怎么了,张凡只是把手指按了上去而已,自己的琵琶就好像装了一个超级音箱一样,那声音的穿透力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衣服都湿了。”
张凡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为女孩儿擦拭着俏脸上的泪痕,刚刚那此起彼伏的呜咽声同样让施逸萱自己难以承受,一曲未完,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施逸萱轻轻的叹着气,手指在琴弦上拨弄了一下,她想拨出一个欢快的音符来缓和一下情绪的,然而这一次手指似乎和琵琶同时背叛了她,那随手而出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