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芷是彻底的豁出去了,指不定就活不成了,那些虚头巴脑的话,还说来干嘛呢。
她早就看不上这个爹。
空有一颗趋炎附势的心,却缺乏成大事的魄力,一出了事,就想着牺牲别人保全自己。
如今能坐上左相之位,已经是他的人生顶峰了。
他应该就止步于此,不会再有寸进。
可惜,自己的生母实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此番若不是她沉不住气,自己何至于落到这样的境地。
一想到这,白芷不由狠狠瞪了地上的二姨娘一眼。
可就算是恨,也要保住她。
她是维系沈家的纽带,有她在,也许在某种时刻,事情还能多一份转机。
白言夕走了。
走之前吩咐守卫,一定要牢牢的把门看好,不许任何人进来探望,就算是大夫人也不行。
他还叫了府医过来看二姨娘。
“让她吊着一口气就行!”言下之意,不必费心医治。
府医哪里敢违背他的意思,果然就只随便开了点药,二姨娘落了胎也不敢,反正任由她就这样半死不活的瘫在地上。
虽然是秋日,但到第二日,地牢里还是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小厮送来了两个又干又硬的馒头,两碗清水。
白芷饿了一天,将两个馒头全塞了下去,噎的差点翻白眼。
回头看见二姨娘的眼睛,白芷略微厌恶,端起地上的凉水,给她喂了一口:“你每日还能吃点药果腹,这馒头便先给我吃吧!”
二姨娘喝了一口水,疲惫的闭上眼睛。
她应该被活活踢死的。
死了,就可以不用面对某些不想面对的残酷真相。
白府的另外一边,白夫人抱着白露,又是后怕又是幸灾乐祸:“这可真是没想到,平时看着这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