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去查了查,发现的确是如此,以他一个管事的身份,这三十年若要积累下这份家才是绝不可能的。
这钱从何而来?可想而知。
但张管事的母亲对老夫人有恩,老夫人素来宽容,也不愿意就这件事撕破脸。
张管事哭得更伤心,瞪着一双蛤蟆眼,说道:“老夫人这是不相信我了?那一日我便说过,这些都是我用积蓄,钱生钱得来的家产,只是我没有想到少夫人会横加指责,所以也来不及给您呈上证据。今日我确实把东西带过来了。”
说着,他便呈上一沓东西。
老夫人脸色惊疑,着李嬷嬷接了过来。
她一样一样的翻看,张管事在一旁解释。
“这是房屋买卖的契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总价是三百两,后面还有牙行的印信。这牙行如今仍在做营生,老夫人随时可着人去验证。”
老夫人脸色变了变,往后翻。
“这是我跟四方来客栈的合作契约,我五年前入的股,这家客栈生意一直很好,每年我能拿到不少分成。”
“这是我入股城内一家酒坊的契约,八年前入的,也拿了不少钱。”
“每一份合约后,都有这些年的分红账单,老夫人您可以看看,是不是足够我置办的家业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擦眼泪。
……
老夫人仔细看了一遍,她也是管过后宅的人,一看就知道这账目做的没有问题。
张管是埋着头,别人看不到他脸上的得意之色。
那位大人果然有手段,短短三天的时间,所有的东西都给他准备得妥妥当当,就算老夫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
平宁郡主深深地看了张管事一眼,老夫人信不信她不知道,她反正是不太信的。
但是他们是一根藤上的蚂蚱,这种拆台的话万万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