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少年很少说话,也没告诉过名字,但总得有个称呼,偶尔提及时,中年男子都是唤他阿剑。
一旦上了擂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有更强的人才有资格活着走下来,乱域中从来没有点到为止的说法。
他没有避开独臂少年说, 便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有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有资格做他的弟子。
唐镜心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为旁边的独臂少年同情一秒钟,哪怕没有战过,但她基本能猜到结果。
没有反驳,点点头便离开了。
无论是阻止擂台战,还是宣传天道棋,都需要她去处理。
目送着唐镜心离开,中年男子瞅了一眼面前的独臂少年。
道:“从昨天城外的战斗看,那小子天玄境已近乎无敌,你想死吗?”
“不想。”少年摇头,言简意赅。
“那你觉得你能胜他?”
“不能。”
“哦?这就奇了,你既然不想死,但又必须与之一战,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没有看到该有的恐惧呢?”
闻言,独臂少年拾起桌上的一枚天道棋棋子,大拇指轻轻摩挲而过。
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能死在他手里,是我的解脱。”
少年目露怅然,他曾心比天高,幻想着有一天仗剑走天涯,即使在这乱域之中,他也能凭借手中三尺剑,铮铮而上。
可梦想终究只是梦想,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都还未进乱域,他便连连受挫,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修为,让他体验了这世间无尽的黑暗与肮脏。
十年冷水,未凉热血,即使如此,少年心中依旧有着坚持,直到某一天,他救下了一对父女,得到的却不是感恩,而是恩将仇报。
那一次,他声带坏了,因为紧握着乾坤戒未松手,胳膊被砍了,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