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被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向脾气不好的黎霑。
黎霑依旧一身騒包的拖地红袍,房间里照出去的烛火将他周身弥漫的阴柔气息衬得愈发的有深度。
他脚步幽幽地朝房间走来,却并没有踏进房,只是懒懒地倚着门框,眉眼轻佻:“疯婆子,你还敢提当年的事,当年若不是你背后里使阴招,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本公子?”
苏殷不以为然地冷笑出声:“阴谋诡计也是实力的一种,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既然当年你技不如人做了缩头乌龟,现在又何以来言勇叫嚣?”
“说的是哦。”黎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左右扫量着周围的环境,眸中含着一抹不达眼底的似笑非笑:“也不知是谁长着一颗苟延残喘的不死心,追男人追遍了天涯海角,还是爱而不得,可怜最后只能在这落魄的府苑中像条寄生虫一样过活着……”
末了,黎霑将视线转回苏殷身上,他仿佛没有看到她斗笠面纱下已经几近狰狞的面孔,又笑笑问:“怎么?君麟天那老情种到现在都还不肯搭理你吗?”
所谓杀人诛心。
黎霑这最后一击,无疑是将苏殷的心肝脾肺肾一起诛了。
心中深处的痛处被一戳再戳,苏殷一贯平静无波的声调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气到极致的尖锐:“你给我闭嘴!”
黎霑耸耸肩,继续添油加醋:“好好的做个人不好吗?非要做一条时不时出来喷毒汁的畜生,也难怪你追君麟天上穷碧落就差下黄泉了,他也还是不搭理你。”
好言三冬暖,恶语六月寒。
黎霑这不暖也不寒的讽刺,霎时就将苏殷一向从容静冷的伪装击溃,她的周身有如丝如缕的诡异流光泛出,整个人显得阴气沉沉。
很显然,现在的苏殷已经濒临疯狂,只要黎霑稍稍再添一把火,决计能让她爆发。
只不过,黎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来